囡囡发短信给我,晚上7点广场见。
那晚天气好冷,一个男孩向我走来,我开始觉得有点紧张.
“你是雨。”
“嗯。”我冲着他笑。
“你笑起来真美。”
“你笑起来像女孩子。”
“那不笑呢?”
“不笑更像女孩子”
我们对视一笑,感觉不那么陌生了。
他选了家很有情调的咖啡厅,和我们两个的外表格格不入,我们像两个刚成年背着父母出来约会的高中生。我本来以为你和他能走到一起,我的心迅速抽动了一下,为了转移话题,我讲了个笑话给他听:
“过年时你有一只驴和和一只猪,你是先杀驴还是先杀猪。”
“先杀驴”他想了一下。
“猪也是这么想的”
他楞了一下,笑了起来,而且笑的越来越大声,看他笑成那样,我感觉像在江湖里一样熟悉。如要我讲给烟听,他一定会骂我白痴。而囡囡那么简单,笑的那么开心。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想起他,第一次见面,我和囡囡之间好像隔了一块石头,而那石头只是游戏里的婚外恋,囡囡就是那个游戏里的第三者,对于烟的态度我一直很乱,始终没法解释。我抬起头看到囡囡的脸,他笑起来真的有酒窝,看他天真的样子,我觉得那石头好像小了些。
我看着他的酒窝有点出神,直到他喂了一声才回过神.
“呵呵,你平时喜欢干吗?”
“上网,看书,吃,睡觉”
“哈哈,你...会什么运动?”
“乒乓球”我想了一下很正重的回答他,我想,我应该好像可能唯一会的就是乒乓球。
出去走走吧。
我们走出那家很有情调的咖啡厅,在延安路上散步,快节奏的音乐漫延了整条街.
“我明天下午来接你.”
我又看到他的酒窝,对他点了点。
下午3点多,囡囡骑助动车把我载到下沙财济,我奇怪怎么不去健身中心.
"这里有意思呀"
“我们没有学生证进不去”
“看我的”囡囡诡异的向我笑了一下,我有点紧张如果万一被抓到启不是....
门卫果然拦下我们“学生证”囡囡突然大叫“校长好”门卫回头的那刻,囡囡抓着我快速向学校里面跑,门卫在后面大叫站住,我头也不敢回,跟着他一直跑,直到后面没有声音,跑不动了,我们靠在墙边上气不接下气,大冷的天,跑的满头是汗。
“雨,我心跳的好快,感觉这样好浪漫哦。”
“我也是”平息了一下呼吸.
然后混进球室,我技术很菜,他比我更菜,每次赢的时候就对着我比个V字手势.
直到玩累了,我们才一起走出学校.
后来我们用同样的方法混进去两次,第三次的时候,那门卫,老远看着我们过来,就双手交叉站在大门最显眼的地方,失败后又试了一次,最后才放弃再去下财打球的念头。
囡囡基乎每天下午都来找我,星期六陪我去少年宫接表弟,顺着通道走到转角处的时,有一间空的教室,台前摆着一架钢琴,我走进去,背着囡囡坐下来,掀开琴盖,弹了最拿手的曲子,scarborough fair 旋律很柔,仿若天籁,弹完后,我问他
“弹的好伐”
“钢琴我不懂,不过......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雨,你很有弹棉花的潜力耶!”
在我要打他时,他迅速溜出教室,跑掉了。
星期天,我爸妈去啊姨家打麻将。上午囡囡就来按门铃,拖着我出去晒太阳。先去了映月亭,那里人少风又大,没多久便改便主意去广场看有没有露天促消表演。周未的广场挤满了亲密的情侣。
“雨我们也牵手吧。”他启图靠近的时候,我快速躲开冲着天空长叹,
“哇,今天的太阳好圆哪!”囡囡笑的前腹后仰,我也跟着笑。
跟囡囡在一起总是很开心,他好单纯。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已经喜欢他了,如果我和烟当时能彼此珍惜一点,今天陪我在广场的也许是烟吧。这个时候我怎么又想起他。广场旁边的音像店在放“六月的雨”,记得练级时,我们总会困为刘亦菲和安以轩谁更漂亮而争一个晚上,我说我喜欢听“六月的雨”。他说,我也是。
囡囡拉着我去灵通“雨,送你个礼物”
“不要”
“要呀,好不好嘛?”他天真的冲着我撒娇。
我无奈的点了点头,不忍心破坏他的心情。
我觉得选介指和项链,以我们的关系不太合适,最后选了一条不是很贵的手连。看着我带在手上,他才满意的笑了。
第二天下午,囡囡来的时候我爸妈还没下班。我在网上跟死档聊天,听到门铃响快速打了六个字“囡来了等会聊。”我让他到房间等我,去拿喝的给他,回到房间时,看到他表情有点不对“雨.....”他欲言又止,声音有点颤抖“刚接个电话,有事我先走。”
我看到电脑上显示汪小娟发来的信息"老应,那囡是不是你上次利用他气你老公的那个,你们见面了,长的帅不帅,你可别摧残未成年少男,哪天出来介绍给我们。”囡囡一定也看到了,我已经无法解释。当晚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,发了N条信息解释这一切,一连几天都没回信。
我心里有点失落,去他家楼下按门铃,接的人说“他说他不在”
我冲着他房间的窗户喊“伍哲明,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听我解释。”我才发现我从没叫过他的名字,伍哲明,X哲,太像,如果我叫他的名字很容易联想到烟,我和囡在一起除了感觉和爱情划不上等号以外,每次都很开心,他是那种很可爱的男孩,而且很单纯,我挑剔不出他的不好,这令我更加痛苦,如果再给我点时间,我想我应该会喜欢上他。
他从窗口伸出头“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?”
我沉默了好久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“对不起”
他关上了窗户。
一个星期后晚上,电话突然想起。
“雨,后天我要出国了,今晚你再陪我听1次“六月的雨”,好吗?”
“嗯”电话里只剩下呼吸声,他那边音乐响了:
一场雨,我困在这里
你冷漠的表情会让我伤心
六月的雨就是无情的你
.......
惟有默默等你回心转意
我没有放弃也不会离你而去
哪怕要分开我依然等你
我全心全意等你的消息
终会有一天你会相信我我爱你
(一场雨想念你在我的心中都不可比拟
你走后什么都已经消失在风雨里)
脑子里出现以往江湖和囡在一起的点滴,每次和烟吵架囡囡总会站在我这边,带我散心,陪我聊天,我们一起走遍了江湖的每一个风景,争吵仙剑的剧情,想着发生过的一切,我心里酸酸的,鼻子也酸酸的,音乐停了
“后天来送我吗?”
“嗯”
他走的那天我去送他,囡囡直意只要哥哥去机场,他说看到父母的眼泪他会更难过。我和囡做在车子后面,一路上他都没说话,也不看我。在候机大厅里,我们沉默了好久,他突然抱住我哭了“你始终忘不了他,你喜欢的是他不是我。”
我心一惊,无言以对,
“你知道吗?每次提到他你都是这表情。你的手机里还保存他发给你的每一条信息,所有人都能看出来,你不肯承认罢了。”
“我,那是......”
我一时想不出来什么理由解释。
“时间到了,我该走了”
他转身走了,头也没有回。